《旧制度与大革命》是一本由[法] 托克维尔著作,商务印书馆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2.80元,页数:316,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旧制度与大革命》读后感3000字
从南昌某校内狭窄的书店角落里,穿越到烟台某县某院冷清的自习室内;从爽快清澈的南方七月夏日,到喑咽无言的十一月北国寒秋。从第一页的翻阅前行,历经多少页的步履蹒跚,却也终于到了这最后一页——《旧制度与大革命》这本书,终于在今天,被此阶段的我给吃干抹净了。
书是死物,书里作者的观点态度也许只能表达传递出万一,此刻合上尾页,想问问自己学到了多少,又进步了多少?没有直观的经验值与进度条让我去探寻——也许真的探寻量化了起来,会发现那进程不过竟也不过涨了毫末。但书本身承载的时光已经足够动人,由一本书延伸而来的,那些千千万万新的思考,哪怕我能抓住一点点,就已经很满足了。
东拉西扯这么多,一篇读后感的初衷隐隐有酿成杂文的趋势,我还是太啰嗦了,那个不舍得放弃什么都想要的坏习惯,从生活延续到笔端,浸润的是一整个偏执又虚弱的自我——写作是和自我对抗的过程,而表演一个试图写作的人,则让这件事变得丰厚。这句话之于我,可以说再恰当不过了。
言归正传言归正传,让我好好想想。在看这本书之前,法国大革命,留给我的是怎样的印象呢?他是巴黎公社的先导,是群众性的暴力反抗运动;是封建统治没落时期朝代兴衰的必然。而历经这一场彻底的、从下至上以全盘推翻的流血革命,资产阶级该成为了这个国家的主人,良币驱逐劣币,过往分利集团彻底毁灭,也总该让法国新兴的资本主义那通往近现代国家治理之路的旅途上走的快一点,该比那些王朝或是改良后的王朝走的更快一点。
钱穆讲:历史的事有发生在桌上的,也有藏在台子下的。我们多注意发生在卓子上的事,却总忽视了藏在台下的事一样有力量。”而祸患多积于忽微,要探究什么真相、真理,就该从这些细微处发力,以小见大。放到一寸一寸的见分晓。托克维尔也说过,判断一个历史事件。与其用远距离的视角观察,还不如用近距离的,视角来得准确。哦,这本书也就是从零碎微末的各方面细节,为我展示了,这个法国大革命也正从。多个角度的管中窥豹中,渐渐显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抽丝剥茧,去伪存真。历史本就好比一件美术展览馆,多赝品而少真货。我们更应一件一件一天一天的这样去看,方能离开某些大而化之的结论,脱离低层次的认知怪圈。
一。封建体制是在复兴时期迎来了这场大革命——因它的复兴速度远远跟不上资本主义所代表的先进生产力的发展速度。
这本书每每令我想起万历十五年中的那个明王朝。自由,自1573至1610,明王朝的衰落已是一种制度发展至衰落后的必然。虽个人许有天纵之才、神机妙算,又或是智勇双全、万夫莫开。也全都已无济于事。大厦将倾,独木难支,历史的潮流滚滚向前,无人可阻挡这种发展的必然。在中华大陆轮回反复多少次的历史反复推演过了,也难怪有人讲中国历史虽长,却简单明了——不外乎就是这个道理了。
而法国作为欧洲大陆上封建皇权统治极根深蒂固的国家,与古中国在诸多方面也都有着相似共通之处:两者同有着繁荣的文化成果,或是体现对美食孜孜不倦的追求,或是体现在奢华骄逸的上层生活。中央集权曾一度让帝国达到威势之顶峰(路易十四)。但每落下一片阳光,当也投下一片阴影。所谓盛世的繁荣也总藏着积重难返的颓势,盛世,总是衰亡之始。(哪怕把所谓的康乾盛世划掉也没用,秦皇汉武贞观等等没有一个不是的。。)
但这场由法国民众组成的大革命,和明末农民起义或是中国历朝历代、世界各国在封建时期经常产生的农民起义都不一样。并非民不聊生,人民在奴隶的位置上坐不稳才揭竿而起,不是王室衰弱以致政治无药可救,人民“不争自由便是杀头”。恰恰相反,如本书第三篇第四章题目所言,“路易十六统治的年代是旧的君主专制制度最昌盛的时代,可昌盛,却加快了大革命的发生”。
从行政措施里对自己和生命的重视、到税收机制里对“平民困境的彻底关怀”、再到社会财富的快速累积发展,“所有消费税的税收收入,每年都要增加200万。”法国的贸易量在1768至1788年的70年里增加了一倍多,人口数量也增长到那个马尔萨斯都看不下去程度。如果我们照着旧的体制最后时刻的情况对其进行阐述,那描画的会是”比真实的面貌美丽,但是并不十分逼真的画像”。
与其把理由归结于说减轻民众的负担,反而激发了民众的愤怒,不如更深入看看藏在这些现象背后的,该是什么。为何路易十六最不起眼的专制加强动作,要比路易十四的所有专制体制行动都难以接受?民智既开,人民享受了好日子就集体玻璃心,难以忍受过去的痛苦了?归结于人的天性或许是简单粗暴,我们大家喜闻乐见,但我总觉得引发冲突的根本还另有玄机——它在更高的地方矗立,它在嘲笑着我们的浅薄无知!
18世纪末期的欧洲大地,一场由英国引领的工业革命风暴席卷而来,正愈演愈烈,种种新技术手段,新生产方式的出现大大促进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而工业水平的提高,消费品种类的激增,也更加刺激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进而演变成对钱财和富足的喜爱和渴望。人人要求更好的生活,人人能看得到幸福似乎离自己只剩一步之遥——这种对于阶级上升的渴望如此强烈而不自觉,它无异与封建体制下的高度阶级固化严重矛盾。
在中世纪往后的欧洲,阶级固化体现在以种姓为区分的特权阶级——贵族身上。而阶级矛盾的表现形式,一开始也正是出现在贵族与平民的关系上,部分平民成为新生资产阶级,与渐渐没落失去统治权与实权的贵族,在实力上接近甚至超越,但在距离上却是更加渐趋渐远。平民对贵族过往的敬意,因中央集权的加速膨胀,贵族已难以作为他们的领主关照他们后迈入反方向的道路,愈发显而易见的不平等,也正在此般情形水涨船高。而新生资产阶级在城市里居住后得到了特权,却也失去了原来的和过往平民阶级的联系,最容易晋升为贵族的几年,反而成为了阶级隔离最严重孤立,社会整体仇视上涨的年代。国王与中央政府本有机会以此为契机,消灭掉贵族这一过往难题,在分利集团的破除中实现新一轮洗牌,加强中央集权集中力量继续办出大事,以谋得发展与革新,或能开启“伟大征程”,创造一份新的光荣。但很遗憾,僵化的行政体制、分离的赋税形式,混乱的司法结构,使得更多的矛盾最终转嫁累积在了政府与国王身上,面对改变作出行政与司法改革也成了负面推手,而给予人民的那些更多自由,起到的作用却是,让法国民众为推翻旧制度做好了准备。
1789年的法国民众们,与其说推翻了封建与专制,不如说他们挪开了一块阻碍他们追求财富上升与发展的拦路石。“他们所发起的大革命,其最终的动力来源也是那部分旧制度…他们使用旧制度的破转碎瓦,建造成了新社会这座大厦。”政体的改变与其说是另起炉灶,不如说是几块积木仅仅变了形式。在我看来,法国大革命的主旋律不是"受压迫的人民",而是生产力的发展。这从法国大革命开启后的几十年间,中央集权继续轮回多次复辟,那罗伯斯庇尔与拿破仑等人依然轮番上台专政,可见一斑。
1789年,在那一年,政府在工业产品上成了最大的消费者,把过去都不敢想象的工程付诸实施,却也欠下了接近6亿里弗尔的债务,国家资产和个人资产从未这般紧密的交织在一起,以至于"财富管理地不周载过去只是公务上的缺陷,现在却让千万个家庭面临困难"。这是一场灾难的先兆与表现。法国政府看到了发展与改变的趋势,想得到更多,却忘了民众的眼睛同样是雪亮的,法国人民也要站起来了。而本已分离崩析的民众,在此刻,在这一点上,他们把矛头对准了国王,他们要求变革的心竟是如此同仇敌忾。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大海誓要掀起风暴,无论船舰在如何庞大坚固,经历多少风浪,拥有多少荣光,也只能是徒劳了。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这句话,在这里表现的如此淋漓——去除意识形态之分,这也应当是一句普世真理。
托克维尔在1831年的5月9日这天,乘船到达了美国,开启了考察民主制度的旅程,论美国的民主这部后来为他带来世界性声誉的著作,也便由此开始孕育。而124年后的这一天,我出生了~由史而来的事物里,多的是这般牵强附会的论述,似曾相识的偶然。历史这般浩渺,几千年光阴流转,多少段风云千樯,一个人,一个民族,或是一段历史,也总能和另一个人扯上点不远不近的关系——只要有人想,有人用心的话。而这本《旧制度与大革命》被国家副主席、央行副行长等高层反复推荐,内在一定有着更加深刻的原因,执象而求,咫尺千里,文至于此,作为一篇读后感已足够。更多牵强附会、未曾表述出来的东西,也已经在某些沉默处越发氤氲散放着。若是能有几个看到这篇读后感,能稍微引发思索,再自行牵强附会些什么的人,我该如何心满意足啊!
愿生命因思索自由,灵魂因自由无憾。
《旧制度与大革命》读后感3000字
“拜访”完仰慕已久的旧制度与大革命.,感慨不已唏嘘良久,真不愧是世界级的世界名著呵。托克维尔犹如一位饱经世故饱读史书的老人讲故事拉家常般娓娓道来如数家珍,既生动有趣又别开生面。
更奇特的是,我似乎是在读一本关于中国近现代史的著作,感觉非常亲切。不仅一般道理相同,就是许多“故事情节”也极其类似。有些章节只需把其中的“法国”换成“中国”即可了。
究竟是否如此,请允许我从大处和细节两个方面来论证。.
1. 新与旧
该书的核心观点是法国大革命并不是空穴来风横空出世,而是在旧制度母体中孕育成熟的。许多所谓的革命成果不过是移花接木旧瓶装新酒罢了。
我们近代中国百年风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就拿我们最引以为豪的社会主义制度的胜利而言,它不单单是共产党独自努力的结果,而是历史的必然选择。自从中国大门被西方的“坚船利炮”轰开后,为图自强须学西方已成大势。先学西方的技术,再学其体制、文化,各个告败之后最终不得不抓最后一根稻草了--意识形态。而当时各种思潮尘烟并起,立宪主义、法西斯主义、自由主义等等主张都没有经得起实践的检验。历史证明了,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
再拿我们最引以为耻的wenge来“说事”。它究竟是历史的逆流畸形,还是革命的继续?我们应从其爆发的原因说起。无论其客观原因(国内左倾,国外“修正”)还是毛泽东的主观原因(打倒官僚主义、建设更加高尚的社会主义)都是大势所定,都是革命进程的因素“作怪”。毛泽东不过是煽风点火(也决非一时头脑发热),四人等不过是添油加醋而已。
可见,历史洪流总是逐波推进一浪接一浪,我们切不可割裂了片面来看。
2. 农民被抛弃
托克维尔叹道:“尽管文明取得各方面进步,何以18世纪法国农民的处境有时竟比13世纪还糟?”接着他分析其原因是农民被各阶级遗弃了,命运更加悲惨且无法自己改善。只能通过改变国家的命运来改善自己的命运。
中国农民亦是如此,近代以来,官员致仕不再还乡,农民中有文化有钱财有志向的都纷纷涌向城市。农村里只剩下一些货真价实的土豪劣绅。除了几个戴眼镜的乡村建设者和国家征税征兵时会想到他们外,大多数农民也被抛弃了。政治似乎与他们无关,这尤其在辛亥革命中表现得最明显,鲁迅作品中有着鲜活的纪录。而且因为战争频频,灾祸连连,农民的处境自然也大不如从前了。所以他们才会成为中国革命最后的主力军。
3. 文人的作用
托克维尔又称:在18世纪中,文人成为法国首要的政治家,指导思想启蒙了大革命。中国近代文人的位置虽然没有这么显赫,但其作用也不容小视,尤其是在建国以前。从林魏到康梁、严章,再到陈李等五四导师乃至以后的各色文人,是他们引进了新思想,开启了新风气,启蒙了心智,唤醒了人民,可以说,没有他们打开窗户放声喊,就不会有雄狮的觉醒怒吼。
4.宗教特征
中国革命虽然不能完全像法国大革命那样完全称之为以宗教革命形式展开的政治革命.但它也像"宗教革命一样通过预言布道深入人心,"也像宗教革命一样"在社会与政府问题上追溯到普遍性,也可以说更自然的东西."
更相似的是非宗教倾向也在当时中国人身上成为普遍占上风的激情,并且同样作家们首先拿儒教开刀.因为"教会制度乃是国家制度的基础和楷模,是他们进攻的庞大建筑中最为暴露、最缺乏防御的部分.""当宗教离弃灵魂时,它并不像经常发生的那样,让灵魂空虚软弱.灵魂一时充满了感情和思想.'"这些情感和热情已变成一种新宗教,它产生了宗教所产生的巨大效果,使人们摆脱了个人利己主义,崇尚英雄主义和忠诚。”从一开始就揭示在如此众多的人身上具有无与伦比的忠诚的的爱国主义、无私胸怀、真正的伟大。”这是非宗教倾向有利的一方面。但另一方面,非宗教倾向也会造成巨大的公害:“因为与其说宗教倾向使人堕落或风尚破坏,不如说使人精神失常,以致那时的人们采取如此极端行为。”“在宗教法规被废除的同时,民事法律也被推翻,人类精神完全失去了常态,不知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攀附,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栖息。革命家们仿佛属于一个陌生的人种,他们的勇敢简直发展到疯狂。任何新鲜事物他们都习以为常,任何谨小慎微他们都不屑一顾,在执行某项计划时他们从不犹豫拖延。”中国的革命者似乎也是这个种族的一部分呵。
5.自由与平等
本书还有一个重大观点,就是法国人民为了平等,宁愿舍弃自由。“严格意义上的公共自由的思想与爱好是最后一个出现,也是第一个消失。”“在他们的著作中已经能看出我们如此熟悉的那种革命民主气质:他们热爱平等,哪怕是奴役中的平等。在他们眼中,私人权利根本不存在,只存在公益。”“将政治自由引入与之格格不入或截然对立的制度和思想,这个意图60年来产生了多少次自由政府的徒然尝试,直到最后对这些徒劳无功的努力感到心灰意冷,终于抛开他们的第二个目的,回到第一个目的。于是他们归结到这样的思想:不管怎么说,在一个主子下面平等地生活毕竟还能尝到一个甜头。”托克维尔说得好:“人们似乎热爱自由,其实只是痛恨主子。”中国革命也实实在在地证明了“中央集权与社会主义的确是同一土壤的产物。”
通过以上分析,似乎应该能证明我前面所言非虚了吧。当然正如托克维尔所说:“但是人们不深入到我们民族的性格中去,这种透视还不足以解决问题。”“必须承认,所以这些原因加在一起,也不足以解释法国以外类似的革命。”套用此话,“必须承认,所有这
些相似加在一起,也不足以解释中国的革命。”与法国大革命一样伟大、激烈的中国革命自然也有自身的原因和特征,不能完全搬用该书来解释比拟,但如果我们想深刻地描述透析中国这场革命,《旧制度与大革命》一书应该是少不了的楷模和参考。
《旧制度与大革命》读后感3000字
托克维尔,一个伟大的政治学家、 历史学家,虽出身贵族,但在政治上倾向于自由主义,虽无生活在法国大革命那激情似火的年代,却目睹着法国政局的风云突变,旧王朝的复辟,革命的云诡波橘令他不知所措。路易·波拿巴的1851年12月政变和第二帝国专制政府的建立令他悲观失望,迫使他成为“国内流亡者”。《旧制度与大革命》就是在这段政治大变动时期酝酿成熟的,这部著作浸透着他对拿破仑第三专制制度的仇恨,热情歌颂了代表法国的“青春、热情、自豪、慷慨、真诚的年代”,本书用比较研究的史学方法,为我们剖析了那风云激荡的大革命岁月,运用社会学的方法系统分析了旧制度与大革命之间的亲缘关系,其中亦颇多创见,诸多新颖观点亦给人良多启示,令人深思回味。
革命与法国大革命
革命,什么是革命?19世纪的《利特雷辞典》说:“革命是一个国家的政治和政府的突然地猛烈地变化”,20世纪的《罗贝尔辞典》说:“革命是在社会和道德领域中的突然地猛烈地变化”。可以说不同时期对“革命”的解释不同,如今“革命”一词的不断滥用,让我们很难准确理解“革命”一词的真正的精确含义。从广义上讲,革命指推动事物发生根本变革,引起事物从旧质变为新质变的飞跃。从狭义上讲,革命主要是指社会革命和政治革命。显然,狭义的“革命”含义更能有助于我们对法国大革命的的理解,法国大革命就是一场这样的社会革命和政治革命。马克思主义要求我们正确理解革命,他于1859年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说:“社会的物质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便同它们一直在其中活动的现存生产关系或财产关系发生矛盾。于是这些关系便由生产力的发展形式变成生产力的桎梏。那时候社会革命的时代就到来了。”①也就是说,随着经济基础的变更,上层建筑也会随之发生变化,上层建筑要与经济基础相适应,而革命就是要摧毁旧制度旧社会;托克维尔也曾说:“法国大革命的目的不仅是要变革旧政府,而且要废除旧社会结构”。②“真正的革命不仅意味者破坏现有的国家机器,而且还是一种对社会组织结构的破坏,并破坏设置这种组织结构的各项原则。”③无疑,法国大革命不仅是一次简单的政变或政府更替,他是一场真正的大革命。
法国大革命的始末始终贯穿着复杂的社会阶级斗争,其中特殊的表现为第三等级(包括农民阶级、资产阶级)反对特权阶级(教士和贵族)的斗争,“阶级斗争之父”基佐首次提出阶级斗争的观点,其也试图用这种观点解释历史,解释法国大革命,他说:“第三等级在法国曾起了巨大的作用···。从社会的角度和从他同国内存在的不同阶级的关系来看,被称为第三等级的那个阶级在逐渐扩大提
高,而首先是有力的改变了、随后又超出了、最终是吞并了所有其他阶级”,马
克思很好的吸收并发展了阶级斗争这一理论,马克思认为:革命是阶级矛盾和社会矛盾激化的产物,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力行动。了解完大革命前那段历史,我们不难发现,第三等级和特权等级的矛盾已日趋紧张,专制王朝和特权等级处处侵犯第三等级(包括资产阶级)的利益,要求改革乃至革命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而专制王朝依然顽固的维持着旧制度而未能有所改变,革命喷薄欲出。而法国大革命就是一场这样的革命,是阶级矛盾、阶级斗争的产物,并最终由第三等级成功的以暴力革命的方式推翻了特权等级、打破了封建旧制度的一场革命。
大革命与中央集权制
当我们满心欢喜的认为大革命摧毁了一切封建的旧制度,重新树立了一种全
新的资产阶级中央集权制的统治秩序时,托克维尔并不这样认为,他说:“中央集权制是旧制度的一种体制而不是像人们所说是大革命和帝国的业绩。”①这句话无疑具有爆炸性的力量,颠覆了人们形成的传统观念,我们不禁也会思考:这种认识是正确的嘛?托克维尔坚持认为:“中央集权制不仅是旧制度的产物,而且进一步说,这是旧制度在大革命后仍保存下来的政治体制的惟一部分,因为只有这个部分能适应大革命所创建的新社会。”②他还说:“大革命最初的努力摧毁了君主制度这个庞大的体制,但他又于1800年重新恢复。人们常说,这是在国家行政问题上的1789年那些原则在当时以及后来的胜利,其实恰恰相反,取胜的是旧制度的那些原则,它们当时全都恢复实施,而且固定下来。”③他甚至这样断言道:“倘若中央集权制在大革命中没有灭亡,那就意味着中央集权制本身就是革命的开端和标志。”④这种表述和论断也正好印证了他认为的历史是具有延续性的思想,诚然这种历史思想无疑是正确的,但是把法国革命前后的中央集权制作为这种连续性的证明却是缺乏分析的,他模糊了不同历史时期中央集权制的阶级实质的差别。
马克思在《法兰西内战》有论述道:“中央集权的国家政权及其遍布各地的机关······是起源于君主专制时代,当时它充当了新兴资产阶级社会反对封建制度的有力武器。但是,封建领主的特权,地方的特权。城市和行会的专制以及各省的法规等这一切中世纪的垃圾阻碍了它的发展。18世纪法国大革命的大扫帚,把所有这一切中世纪的垃圾都扫除干净,从而从社会基地上清除了那些妨碍建立现代国家大厦这个上层建筑的最后障碍。这座大厦是在第一帝国时期建立起来的,而第一帝国本身则是由老朽的半封建的欧洲反对近代法国的几次同盟战争产生的。”⑤马克思的这段论述精辟的分析了中央集权制的起源与作用,并同时说明大革命以后的中央集权制这一上层建筑并非是旧制度下的中央集权制,他是
在封建的欧洲反法同盟与近代法国几次战争中产生的第一帝国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再根据马克思有关阶级分析的方法看待不同时期的中央集权制,我们发现这其中有巨大的差异:旧制度下的中央集权制代表的是封建贵族的利益;大革命中的中央集权制--雅各宾派代表的是新兴资产阶级的利益:而拿破仑的中央集权制则代表的是大资产阶级的利益。三个历史时期虽都是中央集权制,却有着不同的阶级实质,不同的社会经济基础,政体未变,国体却发生了巨大变化(封建
的国家向资本主义国家的转变),如果说历史是延续的,那么我们只能说,法国
是一个统一的中央集权的国家并一直有这种传统,以后的法国正是继承了这一种传统,而非继承了一成不变的中央集权制这一旧体制。
大革命与
托克维尔在第三篇第二章论非运动对大革命的影响时,认为“法国正在发生一件迄今未见事情”,“在法国,人们怀着一股怒火攻击 ,而未试图以另一种宗教取而代之”。①同时,但他也认为“在法国,教会并没有比在其他国家更应受到攻击的理由;相反,教会中混进的罪恶与流弊比大部分天主教国家较少;于过去相比,与其他民族相比,法国的教会要宽容的多。”那么,18世纪的法国人民何以对如此宽容的有如此巨大仇恨,力图要将曾充斥自己灵魂的信仰扫除掉呢?对此,托克维尔有着深刻的认识和精辟的见解,他认为解释这种现象必须在社会状况而不是在宗教状况中去寻找这一现象的特殊原因,应该说,燃气人们冲天怒火的与其说是宗教教义,不如说是政治制度,“之所以激起这样强烈的仇恨,并不是因为他是一种宗教,而是因为它是一种政治制度;并非因为教士们要自命来治理来世的事务,而是因为他们是尘世的地主、领主、十一税征收者、行政官吏;并非因为教会不能在行将建立的新社会占有位置,而是因为教会在即将被粉碎的旧社会中占据了最高特权、最有优势的地位。”②从这段话中我们可以看出,教会是国家机构的基础与模型,因此,要推翻旧制度和旧的国家机构,就必须摧毁教会机构。正因为如此,教会才成了革命的目标,也正如托克维尔所认为的那样:法国大革命是一场以宗教革命形式展开的政治革命,而并非像人们所以为的那样,是为了摧毁宗教信仰的权威。
大革命与农民
法国农民属于第三等级,属于被统治阶级,承担国家的各种赋税和税收义务,法国大革命前夕,与资产阶级等共同构成第三等级,成为反封建的主要力量。但是,一个这样的事实不容忽视,在18世纪的欧洲,法国农民的负担并不是最沉重的,相较于18世纪的德意志,那里没有一处是彻底废除了农奴制,大部分地方的人民仍牢牢的束缚在封建领地上,而在法国,早已不存在这种现象,农民可以任意处置自己的产品,农奴制在绝大部分地区已经绝迹,农民已成为土地的所有者,托克维尔认为,在大革命之前,地产的划分已经开始(而非始自于大革命),
在此之前,法国农村已经存在大量的小地产主,那么大革命为何首先爆发于法国而非其他欧洲国家,或者说,“为什么革命不是在那些中世纪制度保留的最多、人民受其苛政折磨最深的地方爆发,恰恰相反,革命是在那些人民对此感受最轻的地方爆发”?①对此,托克维尔认为,“一方面是法国农民已成为土地所有者,另一方面使法国农民已完全摆脱了领主的通知”,②农民反对封建制度的原因竟出自于使自己封建义务相对变轻的制度本身,这样一个悖论好像不会发生,但却实实在在在法国出现了,从托克维尔的分析中,我们可以知道,假如农民不是土地的所有者,那么他们对封建制度强加在地产上的多种负担便会无动于衷;如果法国农民仍然受领主统治,那么他们便会觉得封建权利并非不能忍受,所以,鉴于此,法国农民对自己所承担的义务将会非常敏感,在这种情况下,农民心中的怨恨必然越积越深,“摧毁一部分中世纪制度,就使剩下的那些更令人厌恶百倍”。③
总而言之,本书是一本颇具价值的研究法国大革命的专著,没有一般法国大革命史著作的艰涩难懂,激情的笔触、清晰的思路、详尽的描述使每一个读者都能深深融入那似火的革命岁月,读来使人受益良多。